谷歌小说网提供千寻著言情小说见观发财 终卷:罪妇大过天最新章节
谷歌小说网
谷歌小说网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科幻小说 灵异小说 伦理小说 经典名著 历史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推理小说 网游小说 都市小说 玄幻小说 竞技小说 仙侠小说 短篇文学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重生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双凤求凰 美玉琇人 未婚妈妈 偷香情缘 四嗨龙女 惊情银梦 异地故事 美妇攻略 工地乱事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谷歌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见观发财 终卷:罪妇大过天  作者:千寻 书号:2621  时间:2016/10/8  字数:10125 
上一章   第六十章 疑心日增    下一章 ( → )
这个年大家过得丰润极了,加上英姨的“养胎餐”有怀孕、没怀孕的都胖上一圈,尤其是小叮当晓

  年十五,元宵刚过,月季几个就想尽办法让阿观活动起来。

  阿观明白这是为自己和孩子好,再懒散下去,转眼肚子显了会更不爱动,于是她穿着新做好的皮裘,早晚一趟往园子里走。

  阿观一路走着,突然想起前几天的事,转头问绿苡。

  “那碎陶片镶上墙头了吗?”

  前几天,阿观听小厮们传话,说过年期间有几个不长眼的小偷居然翻墙偷进庄园里来,幸好没惊扰到主子,否则事情就大了。

  庄园范围大,整个庄子的男人壮妇全出动,熬了大半夜,才将小偷绳之以法。

  晓初担心的紧,直说庄园范围太大,得多买几个健壮男人回来守着门户,阿观考虑半晌后,问:“上回砸了壶,那些碎片还在不在?”

  “堆在库房里呢,一不小心会划破手的,不晓得要怎么处理才好。”

  “正好,让园里的男人们辛苦几天,将那些碎陶片,用泥给镶在墙头上。”

  晓初想半天,跳起来拍手乐道:“对啊,以后再有人敢翻墙,能不割得他们手血。”

  但阿观明白那只能防小偷,若碰上有武功的根本不放在眼底。

  “镶了镶了,陶片不少,几个较容易遭小偷的阴暗角落墙上,也给镶碎陶片呢,主子要不要出去看看?”

  “好啊。”阿观兴致一起,迈开脚步就要往外跑。

  “主子慢点啊,你走这么快,我们可跟不上。”晓在后头喊叫。

  “叫你们别跟偏要跟,分明脚力就不行嘛,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怀娃娃的是你们呢,回去、回去!我和绿苡逛一圈就回院子。”

  她看一眼跟在后头的晓、晓初和红霓、月季,忍不住嘲笑自己,每回出院子就得像大甲妈祖出巡,真不晓得这阵仗是摆给谁看的。

  “主子是坐着讲话不疼,咱们手里可拿了不少东西。”

  晓嘟嘴埋怨,王爷吩咐了,主子不能晒、不能吹风、不能流汗、不能饿、也不能累着,每回逛一次院子,她们就得准备伞、小凳子、帕子、点心、茶水、斗篷…林林总总一大堆。

  “谁让你们拿,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一碰就破。”

  阿观觑她们一眼,加快脚步往庄园外头走去,不理会身后人,由着她们大叫“主子,等等我们。”

  阿观带着脸笑意,快走到庄园外头时才缓下脚步。

  她双手背在身后,细细看着外墙,墙是用厚厚的土砖给砌起来的,竟有几分古朴的时尚感,墙角下堆着一些枯藤,约莫是为了在墙头砌上陶片,特意清理掉的,若藤蔓再长,到夏天定是一片绿意盎然。

  阿观往前直行,一路走,一路看着围在庄园外头的田地。

  听晓初的爹说,再过不久田里就要上新秧苗了,去年粮草收入还不错,今年晓初的爹爹和哥哥更将庄园外的田做个了统筹规划,如果成功的话,会多收三到五成的粮。

  叶家对“叶茹观”这个庶出女儿还算不坏,竟给这么一大笔丰厚嫁妆,她想不透,为什么“叶茹观”在听见齐穆韧的身世时,会惊吓成这样?有这些嫁妆打底,她这辈子光是躺着吃,都可以过着不坏的生活啊。

  难道古代女人没有男人依仗,产业容易被坏人掉?还是因为女人没有经营头脑?

  有可能,见识少只能仰赖旁人,若下面的人有异心、背主欺上,那些产业的确撑不了几年好光景。

  阿观走着走着,发现一处墙角下躺着一个女人,阿观快步向前走到对方身边细瞧着,她…冻死了吗?

  她小心翼翼弯下身,伸手轻触对方的身子,没想到对方突然把头抬起来,凌厉目光直直视阿观。

  是她!阿观想起来了,是那个躲在树干后面,和叶茹观一起偷听曹夫人和孙姨娘说话的女子。

  阿观心头一凛,没有站稳,身子整个往后仰,眼见就要摔跤,这时一双手臂稳住了她的身子。

  阿观持续震惊中,她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她应该就是那个…赛燕吧?

  她为什么会这么狼狈地躺在这里?是因为夏氏死了、大皇子倒了,她无处可去?

  “你是谁啊,干嘛躺在我家墙下。”绿苡被主子吓了一跳,指着赛燕怒问。

  赛燕抬起眼睛,已无方才的凌厉,她看她们一眼,然后垂下头。

  这时,红霓和晓、晓初也赶了过来,晓胆子大,也不知道赛燕是何许人物,她走上前蹲到赛燕跟前,推推她的手臂轻声问:“你还好吗?是生病了还是肚子饿?”

  晓的友善态度让赛燕松了警戒,她偏过头,缓缓闭上眼睛,这时,晓初发现她身下的雪地上映着鲜红血渍,惊呼一声,“天,她受伤了。”

  晓初凑到赛燕身边,将她微微翻身,阿观看见她的背上有一道很深的刀痕。

  “主子,咱们救不救人啊?”晓急急问。

  救吗?救活她,她会不会回过头来,反噬自己一口?

  不救?难不成要放任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在眼前消失?

  她咬牙…算了,要不要反噬是赛燕的事,要不要救是凌叙观的事,她何必非要把它们串联在一起。

  “当然救!不过你们力气不足,怕会扯痛她的伤口,晓,先用披风帮她盖上,晓初,喂她喝一点温茶水,绿苡你跑得最快,你回园子里,让齐古找几个人过来抬她,顺便让人驾车到城里请大夫过来。”她接连发出几道命令。

  “是。”

  大家领着吩咐各自做事,阿观也跟着蹲到赛燕身前,拉起赛燕的手低声说:“不要担心,我们不会害你,我们会尽全力救治你,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坚持下去。”

  听见阿观的话,赛燕勉强睁开眼睛,眼底有一丝不确定、两分迷茫,以及许许多多的怀疑。

  叶茹观不记得她了吗?景和居的事她已经遗忘殆尽?她害她很多次呢,她没道理救自己啊…心底的怀疑多到摆不平,但阿观诚恳笃定的口气,依然安定下她慌乱不已的心绪,她缓缓闭上眼睛,跌入一片幽深的黑暗里。

  赛燕的伤无碍了,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阿观,“为什么要救我?”

  阿观想也不想就回答她,“为什么不救?”

  然后,两人对峙许久,彼此沉默。

  阿观每天都去看她,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精神,心才渐渐放下。

  第十天,阿观拿着新烧好的小泥人送给赛燕,那是一对娃娃,很可爱的男娃娃和女娃娃,圆滚滚、胖嘟嘟,让人光是看着他们憨傻的笑容就忍不住会心一笑。

  晓想要,阿观硬是不给,气得她挤眉皱眼说:“主子小气。”

  阿观决定把娃娃送给赛燕,因为她认为赛燕比晓更需要笑脸,她并不打算在赛燕屋里待太久,把娃娃到她手上宽慰两句,就准备离开。

  她没想到赛燕会在自己转身那刻,开口说话。

  她说:“是我害你滑倒、差点儿摔死的。”

  阿观尚未转头,又补上一句,“合卺酒的主意,是我易容成徐姨娘身边的丫头,说服她去做的。”

  阿观拧紧眉头,走回她边,问:“为什么?”

  “因为我是大皇子的人,不能让王爷和叶家拧成一股绳,我必须破坏你和王爷,让他与皇贵妃、叶家结下仇恨。”

  一个庶女?叶茹观充其量是颗弃子,怎劳得他们这些人挂念。

  阿观点点头,没有接话。

  赛燕也不期待她说些什么,她淡淡开口,说起故事。

  “我是夏灵芝的远亲,我们有一双很相似的眼睛…”

  这个故事很长,以赛燕为主角,她从小时候开始说起,故事里面有几个熟悉的老朋友,夏灵芝、何宛心、沈槿香、大皇子…有些故事片段阿观知道、有些不知晓,这些大大小小的片段串出赛燕的前半生,里头分明是阴谋暗算一大堆,却让阿观越听越心疼。

  心疼这群女人的傻气,心疼她们错付真心,也心疼齐穆韧不断被算计,就因为他的身分背景、他的才干与能力…优秀分明是好东西,却给他带来无止境的麻烦,连枕边人都可以被安排,他的人生何其辛酸?

  她也心疼赛燕,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别人施舍她几分温情,她便当成天大恩惠,为人卖命,天底下不公平的事情何其多呵。

  故事结束,她代完自己的罪过。赛燕目不转睛地注视阿观,说:“我现在没有力气反击,如果你想要的话,随时可以杀我。”

  阿观摇头回答,“我救你,便是不希望你死去,我何必救你又杀你,这是在辛苦谁?”

  “我谋划过你的性命。”她指出重点。

  “所以呢?我也得谋划你的性命?人生的公平不是这样计算的,我问你,以后,你还要杀我吗?”

  赛燕失笑,说:“杀人也要力气的,我何必。”

  “很好,说定了,你不杀我、我也不杀你,如果你有地方去,伤养好后你就离开,如果没地方去,我们这里少个武功高手,你要是愿意留下来保护我们,我会很开心。”

  阿观笑出脸的灿烂、脸的真心。

  赛燕没有碰过像阿观这种女人,疑心道:“你留下我,不会是想要蹂躏我、欺凌我吧?”

  阿观听完后,捧腹大笑,原来疑神疑鬼描述的就是这种情形。

  “杀人需要力气,蹂躏人、欺凌人难道不需要?我是个打细算的,不会做没收益的事。要不要留下来,你慢慢考虑,我不会强迫你,大夫说了,要是你有力气下的话,就活动活动筋骨,让晓她们几个陪你四处逛逛吧。”

  撂下话,阿观把娃娃拿起来朝赛燕晃两下,说道:“人的心如果能够干净得像孩童,是不是会少却许多烦恼?”

  她没等到赛燕的答案,便披起斗篷往外走。

  赛燕住的地方离自己不远,月季想跟自己出门,她不允,非要她们各自做事去,月季拗不过她,只好让她自己走过来,反正不过是二、三十步的距离,这一路上又用干稻草把地给铺了,不会有路滑的问题。

  阿观走出赛燕的房门,走回自己住的院落,赛燕的事算是告一个段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进到自己屋里后,她没下斗篷便找了张凳子坐下,她托着下巴认真回想,从赛燕的故事慢慢想,想到她的伤,想到在墙角下乍然见到她,自己吓得差点儿往后仰…

  她想起来了!

  那时候有人及时扶住她,她才不至于摔倒,她被赛燕给严重惊吓住,忘记要回头看扶住自己的是何人,但就算如此,她也感觉到那个人相当高,至少比自己高出半颗头以上。

  可当她回过神,才发现身边只有绿苡一个人在,绿苡还小,身量还没长齐呢,绝对不是扶住自己的那一个,所以…那位神秘人物是谁?

  救了人,应该光明正大现身,为什么要躲得无影无踪?

  阿观认真想过几轮,仍然想不透,只好暂且将此事搁下,指了人说道:“晓,陪我到院子里逛两圈。”

  “才回来又出去,主子,您也消停消停。”琉芳埋怨道。

  过年后,主子的精神便一天比一天好,老太爷说能多走动是好事,最好每天能走上半个到一个时辰。

  没想到,主子精神一来,什么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她啊,简直是把过去跑池塘的精力全用上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好动的孕妇。

  “是你们说每天都要多走动走动,孩子才会长得好,怎又出尔反尔?”阿观觑她一眼。

  “那也别太过了,今儿个主子的散步时辰加一加,快两个时辰了呢。”

  “连这个都加在一起算?我看让月季把帐本交给你,由你管帐算了,斤斤计较。”

  琉芳举双手投降。

  “别别别,我看帐本一个头两个大,主子还是别折腾奴婢。晓,主子“只能”在院子里逛两圈,好好伺候着,知不?”

  她强调了“只能”两个字,晓会意,笑着应话,“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晓走到阿观身旁搀起她的手,阿观一路走着一路笑说:“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太后娘娘。”

  晓抿着嘴道:“主子讲话都不防的,这话若是被搬到太后娘娘跟前说,看怎么办才好。”

  “人活着,图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快活二字,如果连饭都不能自由吃,话不能自由说,岂不是活得太可怜。”

  “是,主子说什么都有理,便是歪理也是对的。”晓应话。

  阿观带着她往后院走去,晓问:“主子不是说想要在院子里逛逛吗?怎么往后院来了?”

  “临时起意想去看看窑场,看几把新壶烧得怎样。”

  “不、不、不,主子不能去那里的。”

  晓了苦药似的脸色难看得紧,月季千叮咛、万嘱咐,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主子接近窑场。

  “月季是怕我被浓烟给熏了,可我算算时辰,窑火也差不多该灭尽,放心,熏不着我的。走走走,你要是和月季一样老是大惊小敝的,下回逛园子不带上你了。”

  阿观松开晓的手,绕过她、迳自往窑炉走去,晓看看主子又回头看看屋子,恨恨一跺脚,没辙!她只好乖乖跟上主子的脚步。

  阿观一路走一路哼歌,她的嗓子实在是…嗯,很爱家爱国、世界大同。反正她又不是歌星,唱歌纯粹为了讨自己开心,不是愉悦别人,有什么关系。

  走近窑场,两个烧窑工人正坐在窑边,阿观靠近想同他们打一声招呼,却在看清楚两人的长相后,心一紧…

  他们不是别人,是齐穆韧替自己找来的那两位烧窑师傅,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和齐穆韧有关系?

  阿观冷着脸,向师傅们发话后,领着他们回屋。

  端坐在椅子上,月季、琉芳四婢,以及陈、王两位师傅,依序站成两排,他们眼底都有几分惶惑不安。

  “说吧,琉芳,由你起头。”

  “主子要奴婢说什么?”她苦了脸,看也不敢多看主子一眼。

  阿观很不喜欢当太后娘娘,可她们这些人的模样,她不当一回太后,还真的不出半句真话。

  “你之前对我说:“主子,你别担心烧窑的问题,不贵的,反正你捏出来的玩意儿又不卖,纯粹是打发时间,我便找来族里的远亲叔叔,他们手艺比不上王府里那两位,却也差不到哪里去,最好的是啊,他们便宜。”对吧?”

  琉芳紧抿双,两手在身边攥得死紧,一张脸惨白得紧。

  天!主子怎么把自己的话一字不漏全给记起来?主子不老爱说“难得糊涂”吗,怎该糊涂的时候又不肯多糊涂几分?

  晓初悄悄偷眼看向月季,月季轻叹,看来把谎言全记录成册还不够,还得先众人沙盘推演,才能让谎话出笼。

  说这件事的时候月季不在,琉芳便自作主张说了那段,事后觉得不妥也找不到其他的话来掩盖,只好事后弥补,不让主子踏进后院半步,谁晓得,纸包不住火,谎话越滚越大。

  怎么办?她也没法子,可这事不圆起来,后的麻烦可大了。

  轻叹,月季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主子,您别怪琉芳,不全是她的错,谎话是咱们一起商量出来的。”

  “那么真相呢?”

  “真相是,晓初和晓送新绣好的帕子到铺子里去卖,却在半路上遇着这两位师傅,便多聊了两句,才晓得主子离开王府后,他们就被那边打发出去,因为一直没找到雇主,心里头正烦恼呢,晓初便留下住处,让他们隔几天来庄园问问情形。

  “晓初她们回来后,立即找到我和琉芳商量,我们正想着在庄园里盖个新窑,让主子烧点好玩的物件,于是一拍即合,两位师傅找上门后,我们便将人给留下。

  “可主子不喜欢提及王府里的大小事,为让主子心安,也为了让师傅们留下来,只好让琉芳撒点谎。还望主子饶咱们这一回,下次不敢了。”

  阿观无奈叹气,月季这个谎言并不高明,两位师傅的手艺比起茶壶工厂里的烧窑师傅不知高明几倍,齐穆笙那个商岂会把这等人才给打发出去?

  “陈师傅、王师傅,你们怎么说?”

  “月季姑娘说的是真的,再无半点隐瞒,起初姑娘们也犹豫着,要不要聘咱们,说怕是主子不待见,可又心怜咱们要养家活口,看在过去相处的情分上,才冒着让主子生气的险,收留我们。”陈师傅扎扎实实的话把月季的谎言补得密不透风。

  阿观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她应该分别审问,不应该把人给兜在一块儿,若他们存心骗自己,这不是给他们串供的最佳良机?自己毕竟太,耍心机这等高智力行为,她始终学不来。

  “陈师傅、王师傅,听月季说,你们现在领的月银不及过去的一半,难道没有更好的地方聘你们过去?这点银子真够你们养家活口?”

  “主子说得是,确实是紧了些,可咱们过去跟主子做了段时间,知道主子是个宽厚人,从不苛待下人,说实话,咱们是存了小心思,想着就算月银不多,若主子能赏赐咱们一、两把壶,那可是咱们挣好几年都挣不来的。”

  这些话让阿观挑不出半点错处,加上她不是那种咄咄人的子,明知道他们联手欺骗,可话都说到这上头了,她还能怎样?

  把家里飞狗跳?让人人都揣着恐惧、小心翼翼行事?摇头,她们不自在,她能自在到哪里?

  “既然两位师傅这样讲,我也不多说什么,不过我做的东西是不外的,你们也别打这份心思,月季,两位师傅的月银就照过去那样给,别苛待了人。”

  “谢谢主子。”

  两位师傅喜出望外,没想到事情这般轻轻放下,松口气,他们正担心着呢,万一被王妃给赶出去,“那边”要怎么代才行。

  阿观问完话,师傅退下去,他们过关了四婢可没有,阿观的视线在她们身上转来转去,像捜寻她们身上有无跳蚤似的,半晌,才似笑非笑开口说:“我也不知道了什么好运,需要什么就有什么送上门。”

  “主子怎地这样说?”晓喉咙口紧了紧。

  “不是吗,我想画图,颜料铺子里就恰恰有画师订下却不取的好货,我想看书,便有人被抄了家,杂书一箱箱往庄园里送,要烧窑,晓、晓初上个街,就会遇上陈师傅、王师傅,那皮裘…

  “我没深问,若是深问下去,怕又是一番故事,我不知道你们企图隐瞒我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人呐,往往说一个谎便得用更多的谎话去圆,谎话像滚雪球,只会越滚越大,到最后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分不清楚了。

  “你们最近喜欢商量的,那就下去商量商量吧,如果商量出要同我说实话,我很乐意听。”

  晓、晓初和琉芳相看着彼此,唯有月季低头不语,咬着牙硬抗。阿观见状,眉头皱了起来。

  屋子里闷得很,谁都不敢挪移脚步,下去“商量商量”

  这时,绿苡和红霓喳喳呼呼地从外头跑进来,脸春风笑意,半点儿也没发觉屋里气氛不对劲。

  英姨也在她们身后进门,端着一碗热汤走到阿观面前。

  阿观心里堵着呢,可是见到英姨的笑脸,啥气也没了,她接过汤,一口一口慢慢喝着。

  红霓也不等阿观把汤喝完,急急说道:“主子,你看咱们得了什么?”

  “什么?”

  “安胎药,是宫里太医开的方子呢。”

  “你们怎么会有宫里开的方子?”阿观蹙眉问。

  “主子不是想吃蔬菜吗?虽然开了,可这大冷天,想吃蔬菜可不容易买,咱们便寻到王二顺子家,硬是抢了他一箩筐呢。”红霓乐呼呼说道。

  “你这人,说话没前没后的,让主子怎么听得懂啊。”绿苡瞪红霓一眼,转头对阿观说:“主子,那个王二顺子的妹妹璧月也进宫当宫女,服侍的是温嫔娘娘,温嫔娘娘特别喜欢青翠的蔬菜,可在冬日里不容易得到,璧月便让哥哥用瓦盆在屋里种菜。

  “王二顺子在屋里烧上炭,没想到那菜竟也长得好,皇帝几次到温嫔屋子里见有蔬菜可吃,就更喜欢去了,温嫔高兴得很,赏赐颇丰,王二顺子便在屋后盖起一排屋子,等着每到冬天就种菜。

  “王二顺子越种越顺手,以后每到冬日就专卖蔬菜。我们和璧月颇有情,在宫里彼此照顾提携,有一回璧月犯错,温嫔要打死她,还是咱们去向淑妃娘娘求的情,让淑妃娘娘出面救下她的小命。”

  红霓接下话。

  “那可是救命之恩呢,所以咱们去向王二顺子买青菜,他断无不买的理儿。而且不只要卖,还得便宜卖,若不是咱们姐妹,璧月哪有出头日子?王二顺子想赚这个独门生意更是没门儿。”

  绿苡兴匆匆地说:“今儿个月季姐姐给咱们五两银子,我们便往王二顺子家去,发现璧月也在,她说温嫔怀了孩子,听说济仁堂的药好,便请太医开方子,让璧月去济仁堂抓药。

  “我们想,主子也怀了娃娃,若能吃上几帖太医开的安胎药岂不更好,于是咱们就和璧月去了趟济仁堂,把买菜剩下的银子全买了药,济仁堂的大夫说,这药方子开得真好呢。”

  绿苡嘴巴说着,手也没停过,把药往阿观跟前递去。

  琉芳挡在前头,说:“药可不能胡乱吃的,总要合了主子的体质才成。”主子的胎一向是老太爷在照顾的。

  “总归是她们一番好意。”阿观说道。

  她将空碗递给英姨,打开药包看了几眼,又是一阵苦笑…她再没见识,至少喝过不少药,这里头的药材根本不是五两十两的事儿,除非济仁堂是开救济院的,买五给一块,完全不计成本。

  阿观阖上药包,说:“你们都下去吧,我累了,谁也不要进来。”

  绿苡不知道主子怎会突然变了脸色,平情那样好的一个人呐,她偷偷喵了眼晓、晓初几个,她们也是脸的不自在,绿苡只好拉起妹妹,跟在她们后头,退出屋里。

  英姨扶阿观躺下,轻轻替她拉上被子,温温厚厚的掌心拍着她的背,柔声说:“何必在意呢,不管她们背着你做些什么,终是一门心思对你好,人不可以没有心机,否则容易遭人暗算,可若心机太重,连旁人的好意都要忖度推敲,岂不是活得太辛苦。”

  阿观转过身,把头埋进她怀里。

  英姨不美丽、不多话也不逗趣,可她好喜欢好喜欢温柔的英姨,深一口气,那是母亲的气味儿,在她怀里,阿观放松下来。

  “英姨,我真喜欢你。”

  “傻孩子,英姨何尝不喜欢你。”

  “当我的娘吧,我想让你宠着哄着疼着…”没有了那个人的呵宠,她需要替自己找到替代方案。

  “好。”英姨想也不想,应下。

  绿苡、红霓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垂头丧气抱着药包走在四婢身后。

  进院子后,月季将药包接手过来,打开看一眼,终于明白主子为什么会苦笑不已。

  “绿苡、红霓,说实话吧,你们是谁派到主子身边的人?”月季直接跳进主题。

  “月季姐姐?”两人吃惊地齐齐望向月季。

  “说,我必须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月季的目光坚定,无分毫转园空间。

  “请月季姐姐原谅,我们不能说,但我们可以用脑袋保证,绝对没有坑害主子的念头。”她们还以为那药是毒不是补,急得小脸涨红想跳脚。

  “是药有问题吗?”

  月季没回答她的话,凝神细想须臾,低声问:“是皇上吗?是皇上派你们跟在主子身边照顾的?”

  她们咬紧牙关不敢招认,但那震惊的表情已经将答案说了分明。

  “行了,反正你们也是为主子好,透个讯给你们,下次拿到药先翻检看看,那药至少要十两银子才抓得到,我只给你们五两银,这谎该怎么圆,你们回房里想想。”

  绿苡、红霓表情难看地下去了。

  一直不敢说话的晓问:“现在怎么办?”

  “主子不是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也许…”琉芳刚开口,就让月季将话给拦下来。

  “别心存侥幸,现在王爷不在庄园里,我让齐古去向王爷透个讯,让王爷有心理准备。”

  月季叹息,眼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上一章   见观发财 终卷:罪妇大过天   下一章 ( → )
谷歌小说网提供千寻著言情小说见观发财 终卷:罪妇大过天最新章节,如果您认为见观发财 终卷:罪妇大过天不错,请把见观发财 终卷:罪妇大过天最新章节加入书架,以方便以后阅读。千寻撰写的见观发财 终卷:罪妇大过天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见观发财 终卷:罪妇大过天为虚构作品,请理性阅读勿模仿故事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