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小说网提供陈青云著武侠小说阴阳浪子最新章节
谷歌小说网
谷歌小说网 武侠小说 架空小说 穿越小说 言情小说 校园小说 官场小说 科幻小说 灵异小说 伦理小说 经典名著 历史小说 乡村小说
小说排行榜 同人小说 推理小说 网游小说 都市小说 玄幻小说 竞技小说 仙侠小说 短篇文学 耽美小说 军事小说 重生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双凤求凰 美玉琇人 未婚妈妈 偷香情缘 四嗨龙女 惊情银梦 异地故事 美妇攻略 工地乱事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谷歌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阴阳浪子  作者:陈青云 书号:40707  时间:2017/10/3  字数:16858 
上一章   二十三、皇甫山庄    下一章 ( → )
沐莹伤感了好一会子,向少华的方向追去。他追了三里许地,遇到了很多游湖的红男绿女,却不见少华的踪影,心里非常着急。

  西湖的风景点儿,多得举不胜举,每一处都吸引着众多的游人。他知道少华不会有心观览这些胜景,他不在各景观点逗留,一直往前面方向东寻西找。可是他连中午饭也没顾得上吃,找到夕阳西下也没找到少华。也有些心灰意冷了,正要去觅店住下,忽然心里飞进一个想法:“少华为了避人,一定到一个僻静的去处找,何不到山后去找找?!”于是他到山后去。

  西湖北、西、南三面环山,他先到北面那山后去找。他施展轻功,把北面山后的山谷、山坳全找到了,但是一个人影儿也没碰到。他不死心,又从北面山后转到西面山后。西面山后,有几个幽谷,他一个幽谷一个幽谷地找。前几个幽谷都找了,均没人影儿,找到最后一个幽谷,举目四望,忽然见山岭上有一年轻女子。此时已经黄昏,山谷晚风很大,朦胧中看清这女子靠着一株小树,面对茫茫山野在垂泪,晚风吹得这女子衣袂飘飘。他偶尔想起两句唐诗:

  天寒翠袖薄,暮倚修竹。

  在这茫茫野岭上,暮尚无去处,倚树哭泣的少女,除了少华还有谁呢?沐莹在空旷的山野寻了这么久,才发现这个目标,心头一喜,立即向这个年轻女子飞纵过去。

  离得近了,才看得较清楚。这是一个豆寇年的少女。这少女素装、佩剑,面含戚容,秋波盈泪“一枝梨花带雨”除了少华谁有这么美?

  沐莹没顾细看,就近前叫道:“华妹妹!华妹妹!是你吗?”

  那少女转过了头不语。微微啜泣着,肩膀不住地耸动。

  沐莹以为少华还在生气,走到那少女身边道:“华妹妹!华妹妹!你还生气吗?你跟我走,我们有话路上说!”说着去拉那少女的手。

  那少女一抖手,甩开了他,往旁走了一步。

  沐莹又道:“好妹妹!你别生气了,跟着我走,我有事与你路上说!”说着又去拉那少女的手。

  那少女转过头倒竖柳眉、圆睁杏眼道:“你这个人怎么了?你走!别来烦本姑娘!”

  沐莹仔细一看,不认识这姑娘,很不好意思,退了两步道:“对不起,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那少女仍不语,看也不看沐莹一眼,只是默默哭。

  沐莹很尴尬,默默地转过身就走。可是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他对那少女搭讪着道:“喂,小姐!你看,天已经黑了,你要到哪里去呢?”

  那少女不说话,只流泪,对沐莹的话,好像没听见。

  沐莹道:“小姐,我可以帮你什么忙吗?天已快黑了,看样子你还没去处,你若信得过我沐莹。跟着我走,我可以帮助你安排个住处。”

  那少女哭着道:“谢谢公子好意。可是你走吧,我们萍水相逢,你为什么要帮助我呢?”

  沐莹道:“不为什么呀,我因为你孤苦。我前些时候也这样孤苦。我有个女朋友也这样孤苦,她方才走失了,我是在找她碰到了你,因此认错了人。见你这样孤苦,就想到了她,所以对你的处境产生了同情、怜悯…”

  那少女仔细打量沐莹道:“你就是沐少侠?!”

  沐莹惊诧道:“小姐是谁?你怎么认识在下?”

  那少女道:“有一个潘彬彬,少侠可认识?”

  沐莹道:“当然认识,她曾救过在下的性命,怎么不认识?”

  那少女道:“我是彬彬妹的伙伴。少侠的大名就是彬彬妹告诉我的。”

  沐莹打量少女,猛然想起韩五的话,对少女道:“小姐是否姓陈,芳名翠屏?”

  那少女大感诧异,惊问:“少侠怎知翠屏名字?”

  沐莹道:“陈小姐伴彬彬出逃之事,都是陈婶母说的。小姐和彬彬出逃后,令尊的那个主人恨令尊,把他杀死了。我和东方红叔、东方云英姑娘,还有韩五,知道彬彬在你府上,一起去救她,谁知小姐已伴彬彬出府。令尊已被那拨天外来客杀死。那些天外来客,看见我们进贵府,就围府去攻杀,想抢东方云英姑娘去顶彬彬,于是我们在府上打起来,陈婶母不幸被迫在半路上…”

  陈翠屏道:“这些小女子都知道了。哦,想起来了,听说我母亲临终把弟弟托付给你,不知有无这回事?”

  沐莹道:“婶母升天前,是把你弟弟托付给沐莹,并要沐莹…多照顾小姐…”

  陈翠屏道:“我的爹娘都命丧老贼之手,我一定要报仇雪恨——既是母亲相托,少侠行为足可信赖——我弟弟现在哪里?”

  沐莹迟疑了一会儿道:“他在泰山腹中一个山里,练几种绝世武功。”

  陈翠屏道:“谢谢沐少侠照顾我弟弟,我亦无处可去,我可以去那山找我的弟弟吗?”

  沐莹道:“陈小姐要去那山住,很好。到店里后,我给你画个到那山的路线图,你就可以顺利找到山了。我方才说的那个女友,离我走失了,她不只孤苦,而且危险四伏,我必须在此寻找她,不能亲自送陈小姐去那山,请谅解。”

  陈翠屏道:“沐少侠百务身,翠屏万不敢指望相送。少侠绘画了这个路线图,翠屏也就能找了。”

  沐莹道:“那里环境艰苦得很,小姐千金之体…”

  陈翠屏道:“为给爹娘报仇,什么苦我都愿吃!”

  沐莹道:“陈小姐也是第二个线萦,陈叔父有陈小姐这样的儿女,死也瞑目了!”

  陈翠屏道:“沐少侠过奖了。其实只有沐少侠才是人中龙凤——我急着去见弟弟,请沐少侠快画图!”

  沐莹道:“陈小姐,还得耽误你一会儿,请你把彬彬和你逃后的遭遇对我讲一讲…”

  陈翠屏道:“你要去救彬彬妹吗?”

  沐莹道:“彬彬对我有相救之德,她若有难,我定报之以涌泉…”

  陈翠屏详细给沐莹讲了和彬彬出逃的经过。

  陈守旭虽然是那主子的属下,但也逐渐不主子的行为,主子虽号如来,也道貌岸然,却残忍成,荒。那个高管家捉了潘彬彬,把彬彬的美貌报告了他。他要高管家在适当的时候给他送去做小妾,供他玩乐。陈守旭生恬淡,不愿追求名利,看不惯他们的行为,后悔加入他们一伙儿,自拔泥足,就放了潘彬彬,又听说那主子也在打陈翠屏的主意,就让陈翠屏和彬彬一块逃。

  陈翠屏和彬彬离开家,无亲可投,就在外面漂泊。不几天,就被一群天外来客暗中跟上,她们犹浑然未觉。一天她们到了扬州,扬州也有个西湖,风景很美,还有二十四桥、芍药圃,也建得别致异常,风光旎。她们行无目的,就随着游人赏玩。到了中午,她们在绿柳荫中一个茶馆喝茶,吃点心。那天天气热得很,她们要了一壶凉茶,边吃点心,边慢慢喝。忽然,外面来了几个人,这几个人均短衣小帽,挂刀带剑,武打扮。他们进了茶馆,和伙计打了招呼,也坐了喝茶。他们边喝茶,边贼眼溜溜地看彬彬她们。陈翠屏厌恶他们,一拉彬彬的衣角,付了茶钱就走。他们仍在喝茶,神秘地笑着不语。

  彬彬她们没走多远,忽觉头重脚轻,摇摇倒。陈翠屏知道一定是那个开茶馆的在茶里做了手脚,她喝茶时,就觉出茶里有异味,只喝半杯就放下了。她晕了一阵,扶住一棵树立了一会儿,药就抗过去了。彬彬口渴,喝得多,身子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地上,昏沉睡去。陈翠屏大急,扶起彬彬呼叫,可是怎么也叫不醒。这时候,那几个武士打扮的喝茶人,狞笑着走来,陈翠屏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剑立起,准备反抗。可是她的身子虽勉强没倒,却没力气使剑,那几个武士打扮的人过来,捉了彬彬,有两个向陈翠屏来。陈翠屏明知此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也不能束手就擒。她拉开架式,舞了个剑式。陈翠屏耍这招剑,果然生效,只听这二人中之一人道:“她使的是昆仑飞雪剑,一定是陈守旭的女儿。”另十个道:“陈守旭武功厉害,我们先别得罪她,放了这个妞儿,让她去吧!”他二人舍陈翠屏而去。陈翠屏估计这帮人仍是天外来客。陈翠屏想:“彬彬被他们捉去,一时绝无性命之忧。等我回家让爹爹想办法救她。可是岂料,家里已成子一片废墟。向人询问,才知道她父亲被那老贼下了悬崖,母亲于逃跑途中,也被老贼杀死,弟弟不知去向。几之内,陈翠屏已由一个双亲宠爱的娇小姐,变成了无家无亲的孤独女。前几天,她落在此。她身上的盘已尽,今正愁着无处去住,不意沐莹也到此僻处来。”

  陈翠屏叙述完了,沐莹道:“我到此处是来寻我女友的,想不到没寻到她,却寻到了陈小姐。现在天已经黑了,小姐无论想到哪里去,都必须明早再走。我夜里也无法找人,咱回客店里休息吧!”

  陈翠屏想了想点头道:“好。沐少侠减意相邀,翠屏却之不躬,我就跟你到客店去住。”

  当下,陈翠屏跟了沐莹,到沐莹住的客店里。沐莹给陈翠屏另找房间住下。第二天,沐莹给了陈翠屏一些银子,陈翠屏离开杭州,去泰山寻陈志成。

  沐莹送走了陈翠屏,又到杭州附近,各处寻找少华,仍是寻找不着。眼看天黑下来,仍不见少华踪影,他失望了!他想:“少华自己走,一定是奔北方去找唐姐姐。可惜我们见面时间短。我没来得及把唐姐姐的不幸告诉她。”

  这夜,沐莹又回到那个客店住下。次早晨,他吃过饭,动身北行。

  他一个人在路上孤孤单单,心想:“若是有少华妹在一起多好,可是她却孤身去了!”路上寂寞,他就边走,边练那些武功。走了三、四天,到了扬州。

  沐莹知道扬州也是历史名城,有瘦西湖、二十四桥等景观区。他想:“少华妹个人独行,是否看看沿途风景呢?我何不去扬州找一找?”他到扬州,找店住下。第二天,他到各风景区游逛。

  自从隋帝杨广开运河下扬州观琼花,扬州不仅成了水陆交通发达的城市,而且成了招徕四方游客的风景城市。唐诗说“春风十里扬州路”这十里扬州路上有雕栏石槛、楼观飞檐的二十四桥,有铺锦绣的芍药圃。扬州又名芍药城,当时芍药盛开,嫣红姹紫,圃尽是。圃近江,真是绿柳拂水,红花映,吸引来游人如织。沐莹杂在游人中,他这里看看,那里逛逛,但是寻遍各风景区,不见伊人。他心情怏然,回客店休息。

  沐莹回到客店,盥洗了一番,要了一壶酒独酌。少华不知去处,他往哪里去找呢?连一点线索也没有,他心灰意冷了。心想:“算了吧,我专留下来找她,恐怕一辈子也找不见,我先料理了我的事,然后帮唐姐姐他们铲除月神教的假教主,再让唐姐姐帮我寻少华。”但是,他离开扬州,要先往哪里去呢?找唐姐姐怎样找?他们的教址罗刹魔域在哪里?他终于决定,还是先去看武伯父,说不定武伯父能想出去罗刹魔域的办法。

  沐莹边想边饮酒,一壶酒饮完,他又要了一壶酒。他浅斟慢饮,两壶酒没饮完,天已到了酉时左右。他正自独饮着,忽然院子里人声吵嚷。他趴着窗孔往外一看,见院里进来一群人。这群人统穿黑衣,短打扮。各持兵器,共同拥着一辆青布帷幔的车,领头的在院里站定,然后从车上拥下一个年轻女子,把她拥到一个大房间。

  沐莹心一动,虽然被拥进房间的这个少女,从窗孔看不清脸,但从身材和发样看,很像少华。他想:“看样子他们要住在这里,等我夜里探探,他们拥进房间的这少女是不是少华妹,若是少华,我拼死也要救她。”

  喝罢酒沐莹早睡下。睡到天黑,他爬起来,到窗子跟前监视这群黑衣人的行动。

  那个进了少女的房间灯火辉煌,窗上人影幢幢。沐莹从后窗出去,悄悄蹑到那大屋后窗下。他破窗纸,从窗孔向屋里看去。只见屋里杯盘罗列。那些短打扮的黑衣人,正在饮酒。那个被他们拥进的少女,正是少华。少华坐在正面座位,显然是被点了道,一点气都没有。她的两边,一边是赵新衣,一边是那孙总管,剩下的六个黑衣人,在桌子下首打横。几个黑衣人边喝酒,边说话。

  赵新衣让少华喝,少华端起洒杯一饮而尽。赵新衣伸着大拇指赞道:“好,女子!蓝姑娘虽受几个月的磨难,仍有邯郸武林大会上那种睥睨一切的神气。今你到齐肩王千岁府,有了发迹,可别忘了我们哪!”

  少华利地道:“当然,当然,我有个进退,哪能忘了诸位呢?可是诸位不喝酒,只让我一个姑娘喝,未免太不义气了吧?!”

  众黑衣人互相观望。那个孙总管道:“人生能得几回醉?今饮酒,有姑娘这样的美女陪伴,真是难得!我们今,都要纵情而饮,来他个一醉方休!”

  少华道:“孙总管说话痛快!冲着孙总管这话,本姑娘也要尽兴地饮。来,大家同干!”说着向大家伸杯,然后一饮而尽,向大家亮杯。

  那孙总管带了头,众黑衣人齐举杯,一饮而进。

  少华又给大家斟了酒。自己先端杯饮了,让众黑衣人一起干杯。

  窗外的沐莹想:“少华今为何这么高兴,莫非她真的喜欢做齐肩王妃了?她哪里来这么大的酒量呢?”他还在想,只见屋里人都举起杯了。只听少华道:“今大家为我祝贺,我先干为敬!大家请饮!谁若是藏不饮,我可不饶他!”说着她把杯举到边。

  沐莹在窗外观看,心里一阵难过,真想冲进屋大骂少华一顿出出气,然后掉头而去,可是他没这么冲动。他凝视少华,只见她端酒杯的手腕上,着绵纱帕,袖筒里也得鼓鼓囔囔,这才一下子明白,她是装假骗他们,她“喝”下的酒,一定都进入了衣袖里。他这才放心,心里说道:“这小姑娘真鬼!且看她要做什么?”

  少华将杯中酒“喝”干,然后向大家照杯,对大家道:“诸位拿我蓝少华当朋友,请饮!”众侍卫被,一起举起杯,将酒饮干。

  此时众大内侍卫均有醉意。有三四个已经醉眼乜斜,伏案睡了。少华又给众侍卫斟酒,自己一饮而尽后,对他们道:“今饮酒,大家高兴,谁藏装醉,不够意思!”

  众侍卫听了少华的话,齐举杯又一饮而尽。几个醉了的侍卫,迷糊糊地坐起,仍自向前一下一下地倾头,舌发硬地道:“喝,来喝!”可是一磕头,又将头伏在案上不动了。

  少华用筷子击着这几个侍卫的脸道:“起来!起来!休装醉耍赖,堂堂大内高手,在小女子面前装熊,真不够意思!”

  那个醉了的,被少华打起来,睁着红眼睛道:“来,喝,不装熊,不…”都将酒喝干。

  少华道:“这才够意思!”说着她又给众侍卫斟了酒,然后自己举起杯:“还是我先干,你们随着干!”

  那孙总管道:“好!来,都要干!”说着举起杯,大家齐举杯。

  少华将杯中酒,再次饮下,众侍卫也一饮而尽。

  少华道:“诸位,今蓝少华蒙大家开愚,去从并肩王享受荣华富贵,你们也能因此受赏受封,咱们你好我好,皆大欢喜。像你们身居大内,有女人陪着喝酒不容易,是不是?今日本姑娘高兴,你们若是不嫌弃我丑陋,陪你们饮三杯!”

  赵新衣用的眼睛看了看少华道:“姑娘天人,比月里嫦娥还美,谁敢嫌姑娘丑?姑娘能陪我们喝酒,真是求之不得,今谁也不许推辞,每人都要陪蓝姑娘饮三杯!”

  喝酒之人皆爱逞强,越喝醉了之人,越不承认自己醉。几个醉汉道:“好!我们谁…也…不许装…熊!谁…不饮三杯…是…是王八蛋!”“再…饮三杯酒…算什么?再喝…十蛊八蛊…也…没醉!”

  少华伸大拇指赞道:“好样的,大内侍卫都是好样的!来,姑娘我先饮为敬了!大家请!”说着自己先饮了三杯酒。又依次给孙总管、赵新衣及各大内侍卫各斟了三杯酒,大家都喝了。

  这三杯酒少华斟得很,又是连饮,众侍卫喝了之后,都支持不住了,一个个歪倒在椅子上,连孙总管也摇摇晃晃地走到边,倒头睡去,烂醉如泥。只有赵新衣浑若无事,眯着的眼睛望着少华笑。

  少华看看赵新衣道:“赵统领!你的酒兴未足,还要本姑娘陪你喝吗?”

  赵新友轻佻地笑道:“本尉喝酒当然要你美人陪!可是你衣袖中的棉纱必须拿掉!”说着一把抓住少华的右腕,把她腕上的中帕、绵纱解下来扔了。

  少华一惊,赶忙往后手,可是怎么也不开。她急道:“放开我!不放开我怎样陪你饮酒哇!”

  “你秀可餐,有了你本尉就不要饮酒了。”赵新衣道。原来这小子久居大内思若渴,胆包天。说着顺势一带,把少华揽在怀里,笑道:“小美人,你好比一个绯红可爱的桃子,你陪我喝酒,我只是看桃子,你陪我睡觉,那才是吃桃子…”

  少华急挣道:“你!你要干什么?”

  赵新衣哈哈笑:“干什么?你还看不出吗?!我要吃桃子,让你陪我睡觉,我故意让你把他们都灌醉了,就是让你陪我睡觉!”

  少华变急为怒,抡左掌打了赵新衣一个嘴巴,恨恨骂道:“赵秃子!原来你打姑的坏主意?我早知你们是禽兽,原来你连禽兽也不如!”

  这个赵新衣身子很奇伟,但是行为很卑鄙,他涎脸笑道:“小美人,你骂得好,但骂得不对。我若连禽兽都不如,成了蚂蚁、蚯蚓子吗?它们连美丑都不知,怎么对你馋涎呢?…”

  少华骂道:“无!你狗胆包天,难道你就不怕齐肩王…”

  赵新衣冷笑道:“真天真,你以为还有将来吗?!今天与你云雨一度,你从我。我带你走,不从我,我杀了你,就报格斗中失手…一切事情全完了…”说着提了少华,就往炕上走。

  少华挣扎、叫骂全无济于事,赵新衣将少华放在炕上,就点了她的软麻,要解她的衣服。

  窗外的沐莹大急?正待飞身进屋,忽听屋内上,孙总管一阵冷笑。孙总管已经跳起,怒视着赵新衣道:“你做的好事!你动了蓝姑娘不怕齐肩王剥你的皮,你的筋…”

  赵新衣冷笑道:“我倒不怕齐肩正把我怎么样,只怕你这老狐狸…”

  孙总管得意地笑道:“好哇,你怕我,咱们谈谈条件吧!”

  赵新衣冷笑:“孙总管,别给你鼻子就上脸,你说,你向赵某要什么条件呢?”

  孙总管道:“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赵家的追风十八刀!”

  赵新衣轻蔑地对孙总管道:“我要是不给呢,孙总管你怎样?”

  孙总管道:“我方才是装醉,你方才说的话,我全听到了。我要是把你的行为奏知圣上,看圣上不灭你的族才怪呢?”

  赵新衣冷笑道:“要是我不想灭族呢?有一个很好的办法…”

  孙总管冷笑道:“我知道,你要杀我灭口,是不是?可是我早有准备,你那追风十八刀虽厉害,我有办法制服你!”

  赵新衣一愣,态度颓然,可是这颓然转瞬即逝,还了一副镇静态度道:“孙总管,我承认你说得对,但是你提的条件太苛刻。我把刀法传给你,是师门不容的。这样吧:你若愿意,这尤物咱们轮着来…享受?”

  孙总管冷笑道:“赵新衣!你不要和我动心眼儿,我不会上你的当的!你知道我是宦人,还和你轮什么?说是轮,还是你一个人独占!”

  赵新衣突然明白道:“对,对,你是阉人,现在我才想起了。既如此,你何不做个人情把她送给我?倘这样,赵某一定对你有好处!”

  少华突然喊道:“孙总管!你不要上他的当,你要杀了他,然后去奏明皇上。”少华想借刀杀了赵新衣,剩一个孙总管好对付。

  孙总管道:“蓝姑娘,你愿意好好跟我走吗?你若愿意,我就杀了他!”

  赵新衣出刀:“咱们谁死,试试看吧!恐怕容不得你见圣上,你就喋血刀下了。”

  孙总管出剑,攻向赵新衣,使大须弥剑法。他是西域少林的俗家弟子,大须弥剑法甚是厉害,和赵新衣势均力敌,斗得非常烈。

  少华见他们战斗得难解难分,无暇分神旁顾,悄悄蹑出去,不意她刚出屋就被孙总管发现了。

  孙总管虽是阉竖,但越是这种阉竖,越有畸形心理。他像八十岁的老人偏爱少女一样,也以为这样的美女玩玩很惬意。玩玩后再给并肩王,风够了,仍能去讨宠。他见少华逃了,抛下赵新衣,向少华追去。

  窗外的沐莹想看个究竟,又从后窗飞到屋顶上。孙总管正要抓住少华,赵新衣从屋内飞纵而出,刀对他刺去。及至孙总管发觉已经躲闪不及了,他只得往前一伏身。这样他才免于一死,但是他的背部仍被刀尖刺中,不过刺得浅些罢了。他回过头怒对赵新衣道:“你…!”他的创口在血,脸色煞白。

  赵新衣冷笑道:“谁让你紧老子!杀了你我豁着仍回长白山当响马!”

  孙总管道:“你休打如意算盘,我要促住你剐了你,把你的魂送到地狱里去。”

  赵新衣道:“多说无益,咱们强者存,弱者亡。”说着举刀就砍,孙总管举剑架住,二人又战在一起。

  少华见孙总管与赵新衣战无暇管她,举步就逃,可惜她道被封,施展不了轻功,不能飞身上房,被阻在店门口,出不去。

  孙总管发现少华,但是不去管她,他想先杀了赵新衣,再捉少华。孙总管的大须弥剑变化很多,剑术又,受了赵新的伤后,已是拼命打法。赵新衣的追风十八刀虽厉害。但也略显败势,这种形势孙总管看得清楚。比了六十招儿后。孙总管突然大喝一声,猛一发威,一剑刺向赵新衣膛。赵新衣使雪拥蓝关全力封闭,却不知大须弥剑变化多端,孙总管正面刺他是虚招儿,见赵新衣全力防他,蓦地撤剑,倏地旋身,一个移形换位腾到赵新衣身后,反手剑向他后背刺去,他慌忙躲剑已来不及,右肋中了一剑。这一剑虽没致命,但赵新衣战斗力更减。他若前身中剑,尚可自己点,封闭血脉,可是伤在后背就不行,他既不能自闭道,又不能迫伤口,任创口鲜血外涌,血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白,身子摇摇倒。孙总管施了个绝招儿。赵新衣用剑去防?可是手腕无力被击飞。他刚转身逃,孙总管一剑刺中他的左肋,长剑刺进尺深,赵新衣再也支持不住,身体倒地,尚在息。孙总管道:“看在同仁一回给你个痛快吧!”又在他身上补了一剑,赵新衣立即毕命。

  孙总管见赵新衣已死,跳过身去追少华。可是到了少华跟前,正要伸手拉她,忽然沐莹从房上跳下,执剑立在孙总管面前。孙总管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跃,立即举剑出手,想不到沐莹出剑比他快着很多。一挥剑,就把他的剑削断。

  孙总管手持着半截剑,吓白了脸。他知道要战,绝不是沐莹的对手,他一时没认出沐莹,扔了剑对沐莹抱拳道:“壮士,我与你远无冤,近无仇,为何与我作对?”

  沐莹冷笑道:“无怨无仇!?你还记得囚仙石窟里折磨我和秦怀方吗?这是旧怨,你知道你要捉的这个姑娘是谁吗?她就是我的未婚。”

  沐莹这一说,孙总管也认出了沐莹。见是沐莹,他吓傻了眼,赶快作揖道:“在下多有得罪,少侠原谅。愿将蓝姑娘完壁归还,请你…”沐莹怒喝道:“住口!现在蓝姑娘已在我手里,谁要你这个空头人情,你们这些鹰爪子,根本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拿命来吧!”说着挥剑攻去。

  孙总管早就有准备,见沐莹面杀机,闪身躲过,纵跳而去。

  沐莹恨透了这些鹰爪子,施轻功从后边追上,剑刺去,一剑从后心透过前心,孙总管倒地而死。

  沐莹返身回来,到了门口,见门已大开,少华已出店外。沐莹去追,见前面不远处有个黑影,匆匆而行。他追到跟前,看清那黑影正是少华。他扑过去,把她抱住,道:“华妹妹,你为什么要逃呢,让我找得好苦!”

  少华挣扎道:“放开我!你赶快去找那个碧莲妹,让我走!”

  沐莹急道:“华妹,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我的心吗?!难道你真愿意做那个齐肩王妃?”

  少华一愣,但怒道:“我做什么还关你什么事?!我就是要做齐肩王妃,享荣华富贵,你放开我,别管我!”

  沐莹愕视着少华,许久才道:“华妹,难道你真变了!”

  少华道“是!我真变了!我就是要做齐肩王妃,你让我走!”

  沐莹一愣,立即道:“你若不理解我,可以恨我,但是你千万不能去做齐肩王妃呀!‘侯门一入深似海’,‘长门幽寒闭阿娇’啊!那是地狱,华妹你千万不能去啊!”少华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不关你的事,你放我走,放我走!”

  沐莹有气,少华耍脾气,他不怨。玉颜随年变,丈夫皆好新。由于有薄情郎、荒唐丈夫,无怪女子形成嫉妒心理。他和她订了婚,碧莲还对他那么亲热,少华对他产生恨怨,他不怪。但是少华自愿去做齐肩王妃,他气愤,也蔑视。他一推少华道:“你去吧!去做你的王妃,我高攀不上!”

  少华被推出,愣愣立了很久,恨恨说道:“你走你的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不要你管!”说罢又向前跑去。

  沐莹有气,不管她。独自生了会子气,想道:“华妹又要独自行走,碰到坏人怎么办?我何不暗自送她一程,看她究竟往何处去?”想罢,蹑在少华后面,悄悄跟她而去。

  少华走正路,沐莹走荒凉野地、丛林、荆棘。

  少华离开扬州,先向东行,到天黑觅店住下,沐莹也在她住的那店不远处,觅店住下,窥视着少华的行动。这一夜过去了,第二天少华吃过早饭,又上路。沐莹仍在离她不太远的地方遥遥跟着。这天少华仍往东行。到天黑在一个市镇觅店住下,沐莹也觅店住下。第三天早饭后,她边走边想,直往北行,沐莹仍在后面蹑着。他边走边想:“皇都迁了,但齐肩王府仍在南京,她为什么北行呢?!这丫头真怪,我要跟她到底,看她究竟干什么?”

  此时,沐莹知道,少华说做齐肩王妃是假。她既不做齐肩王妃,沐莹对她的气,全消了。但是他若公开面,少华那样任,还要避开他,他仍在远处,遥遥蹑着她,暗护着她,关切之情更增加了。

  第四天,少华仍往北行。沐莹仍在远处暗中保护…一天,少华进了太行山区。

  少华在深山老峪之间穿行。太行山没有高耸入云的山峰,没有莽莽的气势,但是山岭绵延千里不断。在千峰万岭、千谷万壑中,也有嶙峋的怪石、幽深的奇壑,有奇绝的旎林区,也有至险的崎岖山路。

  少华在深山里爬山越岭,沿太行山一直西行。跟在后边的沐莹想:“华妹在太行山区走什么?她是不是去找唐姐姐呢?”

  一天,少华行到一个幽谷。正行间,脚踩在一条大蛇身上。那大蛇一动身,吓了她一跳,她急忙后退,但是已被那条大蛇发现了。那大蛇原来身尾盘曲,昂首在上,口里衔着一株草,见了少华“刷”地声,身体展开,腾空扑向少华。它口里的草丢了,张着的大口里,吐着火红的信子,正对着少华的脸。

  少华道早已解了,武功也已恢复,见蛇扑来,闪身避开。那蛇见没扑住少华,一个回身,又旋身扑向少华,张着的大口,就要咬到少华身上。少华双脚一纵跳在空中,躲过了这一劫。那蛇见第二次又扑空,大怒,没容少华落地“刷”地一旋身,将少华盘住,口内信子对着少华的脸。

  少华手中无剑,着急万分,惊叫道:“孽障!孽障!快松身!”可是那蛇越盘越紧。

  少华正在惊急,忽然沐莹飞身过来,手起剑落,将那大蛇的头斩下。那蛇负疼,身子越盘越紧,将少华的两条腿,束在一起,勒得发疼。惊叫:“莹哥!快,快斩蛇身!”

  沐莹“刷”的一剑,将蛇斩为几段,然后收剑入鞘对少华道:“少华,你不是要做齐肩王妃,不再理我吗?怎么又叫起‘莹哥’来,我可不敢当!”

  少华羞红了脸道:“与你在一起,你竟欺负我,我还走!”说罢,装着走,可是并未举步。

  沐莹赶忙把她抱住:“华妹!华妹!我和你闹着玩呢。你独自行走危险,我怎能再放你走?”

  少华仍背着脸,不说话。

  沐莹道:“华妹,你别和我怄气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在后面跟了你这些天,又不敢和你打照面,尽走荒草石地,把脚都给磨破了——华妹,你千万别再自己走了,我求你。”少华哭道:“你心里爱着那个莲妹妹,我就让给你们过舒心日子,你又假装关心我。你让我怎么办呢?你到底要我怎样呢?”

  沐莹道:“你口口声声说我假装,我真是假装吗?为救你,我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从北方来杭州,是假装吗?我为保护你,暗中跟了你十余,也是假装吗?你说,你拍着良心说!”沐莹去拍少华的心口,不意竟触到了少女的处。少女的肌肤本就感,沐莹的手一触少华的间,她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少华这一笑,沐莹很生气。他把脚伸给少华看,又怒对少华道:“你看看!你看看!我的脚都扎烂了,把我折腾得这样苦,你开心了吧?”

  少华去看沐莹的脚,只见他脚上两只鞋都磨破了,脚几处被扎伤,心里不忍,着泪道:“莹哥,都怪我任,让你吃这么大的苦…你打我吧。”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沐莹道:“华妹,我那次打完你,就后悔了,怎忍心再打你?我心里只爱你一个人,我敢把心扒出来捧给你看。我只求你相信我,别怄我!”

  少华突然柔情似水,拉住沐莹的手道:“少华任,求哥哥担待!莹哥,我相信你。我此刻好幸福。今后咱们永远在一起。”

  沐莹想:“碧莲的事,等和她慢慢解释,先让少华陶醉在幸福里吧,”对少华道:“等我们报了大仇,就找个地方隐居…”

  少华道:“好。我们也找个桃源那样的地方…”

  沐莹道:“那夜在店里,我好气,也好怕,你那样痛快地饮酒,我还以为你真变了心,想躺在齐肩王怀里做王妃。后来我仔细看,发现妹妹是和他们变成法,我这才放了心。”

  少华倚在沐莹的怀里,看着沐莹的脸道:“莹哥,我怎能愿意做什么齐肩王的侧妃呢,别说那一定是个老家伙,老鬼,就是他年轻英俊我也不爱他,我才不愿像金丝鸟一样被锁在金笼里。记得有两句叹羁鸟前诗说:‘须知锁向金笼听,不如林间自在啼’。我岂不知做王妃就是做羁鸟呢,再说我怎能抛得下唐姐姐和…”

  沐莹问:“华妹,你抛不下唐姐姐和谁呢?”

  少华道:“傻瓜,这还用问吗?”趴在沐莹的耳边红着脸道:“我抛不下你,我的心肝!”

  沐莹紧紧搂住少华:“我早知道你是在怄我。”

  少华道:“我这一时期,真是多灾多难。那天,我离开你和你那碧莲妹,躲入一片树林里。我心里痛苦,失魂落魄地,低着头行。正行间,忽然觉得有动静,猛抬头,见几个大内侍卫,已经把我包围了。他们个个手持兵刃,对我虎视耽耽。他们中领头的就是那个孙总管和赵新衣。我知他们来意不善,就要先发制人,岂知出了几招儿,就支持不住了。那个孙总管,武功非常高,大须弥剑,使得神出鬼没。第十招儿,他便乘隙磕飞了我的剑,几个侍卫上前,点了我的道,把我入一顶软轿里。从他们的谈话里知道,他们是受齐肩王所托选美的。在杭州越王那狗东西给了我的像,把我让给齐肩王,所以他们到处物我。他们捉了我,是要把我送到齐肩王府当内侍。我知道硬逃是逃不的,便想灌醉了他们再身。想不到那赵新衣和孙总管酒量那么大,他们都打主意,想从我身上讨便宜…莹哥,若不是你来救妹妹,还真险些…”

  沐莹道:“可是当时你非要离开我,怎么叫也叫不回来,真气人!”

  少华道:“莹哥,碧莲妹救过你,也救过我。她爱你,也是个好姑娘,可是我感情上又实在不能接受她——我以为,我不离开你,我们三人都痛苦。我要一个人担当痛苦,我才逃。可是没想到,我的逃,使莹哥这么痛苦。莹哥,莹哥,这是真的吗?这是不是真的?”

  沐莹道:“华妹,是真的。你离开我后,我痛苦极了,这都是真的,请相信我。”

  少华道:“可是,你能把你那碧莲妹忘了吗?”

  沐莹道:“忘是忘不了的,但是我爱她和爱你不一样。但愿她幸福吧,不要提这件事了,咱们走!”

  少华当然知道沐莹忘不了碧莲。但是她想,沐莹是爱她的,只要她和沐莹在一起,他的身和心,碧莲就一定夺不走。于是对沐莹道:“好,咱们走。”

  二人刚要走,突然一个白须的老人跑来,手里拿着一条小金蛇。这白须老者在那大蛇跟前停下,看了被斩成几段的大蛇,怒对沐莹和少华道:“谁杀了我的大蛇?是不是你们这对男女?”

  沐莹见这老头蛮横,也有些生气,看也不看老头,答道:“杀大蛇的是我。这大蛇害人,我就把它杀了。怎么样?”

  白须老头道:“大蛇是我养的,它害人谁看见过?可它却被你们杀了,躺在这里…”

  沐莹道:“你这老头子好不讲理,你的蛇咬不咬人,你当然知道,这样害人的蛇,根本就不该放出来!它害人还不许杀吗?”

  白须老头:“蛇是属于我的,不许杀!”沐莹:“现在我杀了,你要怎么样?”

  白须老者道:“很简单,你必须给我包赔损失。”

  沐莹道:“无主蛇害人,杀之是为民除害,你不能这样不讲理,什么损失我也不赔!”

  白须老者冷笑道:“你们有道理对它讲吧!”说着把手里的小金蛇放出。

  小金蛇离了白须老者的手,像一道金光一样围绕沐莹和少华身体转,找机会下口咬。沐莹知道那是一条毒蛇,只要

  被它咬上一口,马上就要殒命。沐莹手里剑舞成一个光幢,护住自己和少华。但是小金蛇实在窜得太快了,沐莹把剑舞得飞快,才只能暂时防御,若时间长了,恐怕手稍一慢,小金蛇就会乘虚而入,咬他和少华一口…

  沐莹正在着急,突然那白须老头一吹口哨,小金蛇窜得更快起来。看情形,沐莹剑舞得再快,也难防御小金蛇的进攻。

  沐莹大急。他知道,稍一疏忽。他和少华就有性命之虞。他的心思电转,在想办法。突然心头一亮。心想:“我何不试试风火掌!”想罢。默运玄功,右掌蓄足力,顿时掌前热火滚滚,向前推去,小金蛇身子轻,被掌风推得身如叶飘,浑身灼伤,落在地上。

  白须老头大急,忙吹口哨。小金蛇身被热风烤黑,慢慢游行,回到白须老者手上。

  沐莹这一掌击空,掌力都击在身前一棵大树上,击得大树猛烈摇晃,树叶纷纷落下,树身对掌处,树皮尽黑。

  白须老者惊道:“风火掌!?你认识唐振坤吗?”

  沐莹道:“认识怎样,不认识又怎样?”

  那白须老头道:“唐振坤是我的师兄,你是他的什么人吗?”

  林莹道:“原来是老前辈,晚辈失敬。唐老前辈与晚辈并无什么名分。但晚辈的几种武功都是唐老前辈传的,晚辈视唐老前辈为恩师。”

  白须老人问:“他在哪里?!”

  沐莹道:“他在太祖灭明教时,跑入泰山腹中,蛰居其处,于几月前仙逝了。”

  白须老人恻然道:“朱元璋那狗皇帝,为求万世之业,真是良心尽丧。”

  沐莹喟然道:“大概权这东西可以改变人,汉高祖、赵太祖不都是有了权之后变的吗?”

  白须老者道:“权和个人之私结合了,才这样可怕。听说过古时候无人做皇帝,有一个叫徐由的,怕让他当皇帝,就隐入深山永不出来。变成家天下,世袭制了,皇帝的位子,开始争。为了得那个位子。有的子杀其父,有的弟杀其兄,有的翁杀其婿…皇帝得做,大权在握,就失掉人,一切由心,由此看来,皇帝不是人间至尊,不是圣,应是人间至卑,而是劣。”

  沐莹肃然道:“老先生谈到朱明,谈到权字,就感慨系之,现出忧国忧民之,请问老先生仙居何处,台甫为何?”

  白须老者道:“老朽皇甫松,自号苍山野老,世居太行皇甫山庄,以采药、猎兽为业。”

  沐莹道:“请恕晚辈不躬,冒昧发问,唐突老先生之处。老先生既以采药为业,可鉴济世之心。太史公曰:‘为国为民,侠之大者’,老先生自是隐侠者,为何豢养毒蛇,放出伤人呢?”

  少华道:“方才小女子,被那条大蛇住,险些…”

  皇甫松笑着,拿出小金蛇,递到沐莹和少华面前道:“二位请看,这蛇有毒牙吗?养的蛇是只吓人,不能害人的。我怕它们伤人,早把毒牙给它们拔了。”

  原来凡毒蛇,都有两个毒牙,在上颚的两边,曲管状,毒

  蛇咬人,毒便是由毒牙注入人体的。皇甫松道:“那大蛇,根本就不是毒蛇,它伤不了人的。”

  少华这才释然道:“老先生养这宠物有何用?”

  皇甫道:“我训练那大蛇,是要它帮我找一种草,配制伤药。”

  沐莹问:“一种什么草呢?”

  皇甫松道:“蛇衔草。传说三国时名医华佗,为了给人治伤,进山采药,但是不知采什么药能治这伤。正在山中徘徊,忽见一条伤蛇爬来。身上两处伤口,均是断皮连。这蛇爬行草间,似寻什么东西。忽然在一棵草前停下,用口衔了这棵草。很奇怪,过了一会儿,那伤蛇在地上打了个滚,伤口立即愈合了。于是华佗采了伤蛇衔过的草,给家里受伤的人吃,果然有效验,伤者吃了那草,伤口立愈。华佗给那草叫蛇衔草。可惜华佗先生死后,人们不知此草形状…”

  少华道:“哎呀,原来如此!那蛇起初,口里真衔着一株草的,后来扑我,就将口中的草吐了。”

  皇甫松脸惋惜之,但接着他的话道:“至于这小金蛇,我养来也有用处,除了可以做我的活武器,还可测人身上的百毒。”

  少华听说小金蛇能测身上百毒,急问:“老先生,既然你的宠物能测人身上百毒,能让它给小女子测一测吗?”

  皇甫松审视着沐莹、少华道:“我还没请教公子、小姐贵姓高名…能先赐告吗?”

  沐莹道:“晚辈沐莹,家居燕南…”

  皇甫松问道“燕南有个天下无敌剑沐临风大侠,公子可知道。”

  沐莹道:“不敢当‘天下无敌剑’几字,那便是家父。”

  皇甫松道:“原来是沐少侠,失敬!失敬!这位小姐是…”

  沐莹想了想道:“老先生是隐逸之辈,报我华妹的姓名身世无妨。我妹妹姓蓝,叫少华。太祖开国功臣蓝玉,乃其祖父。朱元璋为帝后灭明教、杀功臣,给他祖父加了谋反大罪,蓝家惨遭灭族之祸。我这华妹是她父亲逃到外边娶生的。可是她父母仍未逃过劫难,均死在越王那狗东西之手,如今蓝家只遗了我这个华妹妹…”

  皇甫松道:“既是功臣之后,其祖又是含冤负屈,情甚可悯,老朽就让它给蓝姑娘测一测好了。你掉外衣,只剩贴身衣服吧!”说着把小金蛇放开,吹起一种声音怪异的哨。小金蛇窜到少华的身上,沿着少华的全身爬行,似乎寻找,爬到少华的腹部停住,瞪着寒光闪动的服睛,张着口,火一样颜色的舌尖,向少华心口刺去。少华大悸,一灵,打了一个寒颤。可是蛇信子所在上却是软的。只是刷刷地,在心口刺来刺去。

  皇甫松道:“小金蛇用舌尖你的身体内就说明你体几有它喜欢之毒。”说着收了小金蛇,给少华把脉。把完脉道:“小姐,这几个月,你的身体受了毒伤吧?”

  少华摇头:“没有。”

  皇甫松道:“奇怪!据小金蛇测探和老朽诊脉,你曾中过剧毒,现在毒已由腠理,转向膏盲,聚在心口。小金蛇是百测全灵的,你说没受过毒伤,可就怪了…”

  少华想了想道:“我被擒入越王府,因骂那老贼,那老贼用两条特殊的鞭子打我,觉得鞭子打下,又麻又疼。从那以后,我就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莫非是毒鞭?”

  皇甫松道:“那老贼可恶,一定是用毒鞭折磨你。”

  沐莹道:“那老贼用心极恶,岂只是为了折磨,是怕…华妹成了亲,华妹有武功杀他而逃。老先生能治吗?请老先生垂怜,给我华妹妹治治!”

  皇甫松点头道:“治是可以。不过据老夫诊断这种毒,是七毒草之毒,很不好治,非一个长时间治疗不可。”

  沐莹看少华。少华问皇甫松:“老先生,此毒若是不治,将来如何?”

  皇甫松道:“此毒若是不治,将来就不能治了,那时不仅武功俱废,而且可能机体麻痹,四脚残废。”

  沐莹对少华道:“华妹,幸遇老先生,能给妹妹治此毒,怎能不治呢?我们留下吧!”

  少华道:“莹哥,你能留下来陪我吗?”

  沐莹点头道:“当然。”对皇甫松道:“老先生,我和华妹妹想住下来,请老先生施治,打扰贵府,方便吗?”

  皇甫松道:“沐少侠、蓝小姐能留敝舍,使敝舍篷筚生辉,!蜗居虽陋,尚能使二位吃住方便。请留下吧!”

  沐莹道:“那就打扰老先生了。”

  皇甫松道:“二位请跟老朽来!”说着放了小金蛇。小金蛇在前引路,皇甫松带沐莹和少华在后面跟去。

  翻过两道山岭,在山坞见有一个小村庄,皇甫松带二人进了这个小村庄,走进一个黑大门。
上一章   阴阳浪子   下一章 ( → )
谷歌小说网提供陈青云著武侠小说阴阳浪子最新章节,如果您认为阴阳浪子不错,请把阴阳浪子最新章节加入书架,以方便以后阅读。陈青云撰写的阴阳浪子最新章节免费在线阅读,阴阳浪子为虚构作品,请理性阅读勿模仿故事情节。